佐倉修一緩緩地從床上爬起身,鐘表已經劃過11刻度,但是此時的自己仍然高燒不下,未免感覺到沮喪,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三日后就是日高高中一年一度的運動會,身為棒球隊隊長的他可不能丟了狀態。
“起了嗎?”明治子敲了敲修一的門,問道。
(資料圖)
“嗯,請進。”
明治輕輕地推看門,來到修一的身前,望著憔悴的朋友,明治內心涌動出一股異樣的沖動。
“抱歉,來打擾你,那個,我把飯端過來了,媽媽做的蓮子粥,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啊。”
修一忍住笑意,嘴角微微上揚道:“是啊,畢竟我也不希望自己生病,但是昨晚是誰非得讓我冒著大雨前往學校去拿明治給美惠的生日禮物啊?”
明治窘迫的搖了搖頭道:“真是的,誰能想到你的身體這么薄弱,我還以為你練了棒球后結實多了呢。”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嘍?”修一笑道
“咦?我,我可沒那么說。”明治連忙拜拜手,向后了退一步,連忙解釋道“那個,我明明也很擔心你的。”
“哈哈,安了,安了,沒事的開個玩笑,對了,你向九保老師請個假,恐怕下午我是去不了社團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好好養身子啊,畢竟下周還有比賽。堂堂社長大人要是缺席的話,會讓我很困擾。”
“放心吧,這點小病還傷不到我。”
明治打開門,正巧,迎面遇上了母親。秀子手里拿著一個袋子向修一房間里走來。
“媽媽,這是什么?”明治問道
“給你們兩個買的新衣服,知道你們近期要有比賽,于是準備了一下。”秀子說著,一邊從袋子里拿出那兩套衣服。“看,很不錯吧。”
修一的左手緊緊的抓住了被罩,豆大的汗珠在臉上劃過,他艱難地擠了個笑臉,道:“有勞了,阿姨,您勞煩給我買點藥吧,看來這病不吃藥是過不去了。對了我要那件黑的就行。”
袋子里一件黑,一件白,在修一這個視角就能看見。
看到這樣,明治連忙沖過來,慌忙的問道:“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就這么嚴重了?都怪我,不應該讓你去的。”
“沒事的,阿姨你把衣服放這就行了,粥我會喝完的,讓明治買藥就行了,我晚上還想吃到香香的鰻魚飯呢。”
一會聽到臥室門關好的聲音,佐倉松了一口氣,望著窗外連綿的雨,內心心情復雜,就好像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夏天,記得那天也是下著雨呢。佐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想到那件事自己的心頭就絞痛起來,但是那又是佐倉自己必須要面對的......
2000年7月6日
“修一,把糖給我!”幼兒園內,明治向修一大喊道。
“嘿,追的上我,我就還你。”修一向滑梯奔去,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幼兒園已經放假,孩子們在園內瘋玩,等待著家長的到來。
佐倉江利子從滑梯上一躍而下,揪住了弟弟修一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大喊道:“說了多少遍了,不 許 欺 負 明 治!”
“呀呀呀!痛!我還給他就是了,姐姐,放手啊!”修一痛苦的喊道。
“是嗎?你這個小狐貍。”江利子一把從修一手中搶回糖果,對著遠處哭泣的明治說道:“喂!明治桑,你的糖果,接好!”說罷,就將糖果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明治的頭上。
“喂!還不去道歉?”江利子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去去去,哎呦,姐你輕點。”江利子放開了手,修一急忙跳開,向遠處跑去。
“歪!你這混蛋,你不是說要去道歉嗎?”江利子憤怒的喊道。
“嘿嘿,再見吧你,一會媽媽來我就向她告狀你又暴虐弟弟!”修一擺了個鬼臉說道。
“?是我告你搶明治的糖果吧?!你個傻瓜,還不來道歉!”江利子追上去,一把抓住修一的手臂向明治的方向拽去。
此時,不知為何,烏云籠罩了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遠處傳來女人的說笑聲,那是佐倉兄妹的母親佐倉慧美和明治母親明治秀子。
慧美望向遠處玩鬧的孩子們,不禁喜上眉梢,秀子拍了拍慧美的肩膀說道:“你看,孩子們多好啊。真想回到他們的那個時候啊”
“哎呀,你看你說的,咱倆還年輕呢。”慧美笑道。
秀子按了按自己的腦門,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把勾住慧美的肩膀,微笑道:“今天是明治的生日,你把佐倉和修一來到我家吃飯吧,我和明治先生準備了大餐哦。今天讓你好好嘗嘗我的手藝。”
“真的嗎?真是拭目以待啊,嗯,我也該準備一下小明治的生日禮物了。我相信秀子的廚藝不會讓我失望的。”慧美俏皮的懟了一下秀子的肩膀。
“喂!明治,修一,我們在這!要走了哦。”秀子向孩子們的方向喊道。
修一牽著明治的手飛快的跑了過去,江利子緊跟在他們的后面,嘟起了小嘴好像還在為剛剛發生的事而生氣。而明治在歸還了糖果后也停止了哭鬧,正在跟著修一后面傻呵呵的樂。
秀子看了眼手表,抬頭對慧美說道:“要不然把修一和江利子放在我家吧,這樣也方便,準備禮物的話,交給你們兩個就沒問題吧。”
慧美剛要說話,江利子早就因為禮物這個字眼豎起了耳朵,興奮地問道:“什么禮物?給誰的?是給我的嗎?”
慧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傻丫頭,今天是明治的生日,咱要給明治小弟弟選禮物呀。”
“咦,是嗎,那么修一今天還搶明治的糖果吃。”江利子小聲嘟囔道。
“嗯?親愛的,你說什么?”
修一聽到后,急忙擋在媽媽和姐姐之間。“那個,沒什么,她說她也想跟著去買禮物。
江利子震驚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咦,蒙對了嗎?”修一在心理默默盤算道。“啊,那么趕快吧,我看今天也不早了,天上還下這雨。要是不快點的話,把小明治凍感冒了怎么辦?”
秀子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么,就趕快吧。”
臨別之際,修一回頭望了一眼姐姐和母親,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別。那晚,明治一家和佐倉修一再也沒有等到送禮物的佐倉,慧美,和江利子。7月6日這一晚,佐倉家,煤氣爆炸,家中三人,無一類外,全部死亡!
“嗯嗯,這個姐姐蠻不錯的嘛。”白鳥一邊望著手機,一邊翻閱著檔案。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白鳥急忙關掉了手機,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報告,白鳥長官,今晚8點30分信永路135號佐倉一家發生煤氣爆炸,家中三人全部死亡。”一名女刑警立定在門前喊道。
“是意外嗎?估計要是意外的話,也不會往我這里匯報吧。”白鳥推了推眼鏡。
“警長說,你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是嗎?哎,還真是麻煩啊。新騰。”白鳥穿上大衣,點了一支香煙。“這雨可真是越下越大了。”
片刻之后,一輛桑尼停留在135號公寓前,火已經被撲滅,警察也已經把現場封鎖。白鳥下車后,看了一眼房子,似乎感覺哪里不對,可是有說不上來。正當白鳥詫異之時,新騰走了過來,說道“呦,白鳥小老弟,這次可不一般啊。”
“何以見得?”
新騰望了一眼在地上抽煙的白鳥。“把煙滅了,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好好,我聽話,我聽話。”白鳥將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隨著警長新騰進了屋。大火將屋子燒的遍體鱗傷,到處都是焦黑的炭,與破敗的瓷器碎片,客廳,第一具尸體。
“那是這家的姐姐佐倉江利子,在客廳沙發上被發現,被燒的最嚴重的,除了骨骸,已經看不出什么了。”新騰沉重的說道。
聽聞,白鳥皺了皺眉頭,質疑道:“在客廳燒的最嚴重的?不是應該在廚房嗎?廚房有人沒?”
“是的,這也是我感到懷疑的地方,廚房是女主人佐倉慧美,但是恰恰相反,她的骨骸在三人之中燒傷是最輕的,還能看到皮肉組織。”
“哦?哪可真有意思,那么還有一個人?”
“是的,在書房,那是這家的男主人,佐倉。”
“帶我上去看看。”
剛剛走到樓上,白鳥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硫酸的味道,白鳥詫異的望了新騰一眼,新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一呼之刻,白鳥就望到了佐倉的尸體。
“這,這是?刺傷?”佐倉的肋骨處有明顯的刺痕,且頭后有被重物捶打的痕跡。白鳥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你該不會告訴我,在火燒中,兇手又刺了幾刀,還在被害人腦子后面開了一個花?”
新騰沉默許久,開口道:“從痕跡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我的天。”
“你以為結束了?”
白鳥站了起來,警覺道:“還有什么。”
“諾。”新騰往天花板一指。
白鳥順勢看去,只見那上面寫著一個鮮艷血紅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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