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作者寫秦氏一門的詭異言行，只為了寫出這兩個字!

文/姜子說書

《紅樓夢》故事里，翰墨詩書之族的子孫后代，都是專門請了私塾老師一等一教學的，莫說是賈寶玉、甄寶玉、林黛玉，便是秦鐘，家里也給他請過私塾老師。只是好老師稀少，秦業一聽說賈家家塾的老師是鼎鼎有名的賈代儒，便想托關系送兒子秦鐘去賈家家塾讀書。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那秦業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鐘。因去歲業師亡故，未暇延請高明之士，只暫在家溫習舊課。正思要和親家去商議送往他家塾中去，暫且不致荒廢，可巧遇見了寶玉這個機會。又知賈家塾中現今司塾的是賈代儒，乃當今之老儒，秦鐘此去，學業料必進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歡喜。

有趣的是，在賈政眼里，賈代儒不過是一個只會“掩耳偷鈴哄人”的老師，教不了什么真學問，而賈母則嫌棄學里子弟太多，魚龍混雜，生恐帶壞了自己的寶貝孫子賈寶玉。因為有了秦鐘給賈寶玉作伴，賈母才放心些，又覺得滿學里就只有賈寶玉和秦鐘是好的，其他子弟都是些不長進的。

賈母見秦鐘形容標致，舉止溫柔，堪陪寶玉讀書，心中十分歡喜，便留茶留飯，又命人帶去見王夫人等。又囑咐他道：“你家住的遠，或有一時寒熱饑飽不便，只管住在這里，不必限定了。只和你寶叔在一處，別跟著那些不長進的東西們學。”

但就是這樣一個賈寶玉不屑去讀的學堂，卻是秦鐘家里供不起的存在。盡管秦鐘是靠著賈寶玉的人情是上學的，但僅僅是給賈代儒的見面禮，就讓秦業苦不堪言。

秦業正思要和親家去商議送往他家塾中，暫且不致荒廢，可巧遇見了寶玉這個機會。只是宦囊羞澀，那賈家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眼睛，容易拿不出來，又恐誤了兒子的終身大事，說不得東拼西湊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兩贄見禮，親自帶了秦鐘，來代儒家拜見了。

在秦業眼里，賈代儒乃當今之老儒，竟然指望著秦鐘此去，不但能夠學業進益，還指望著秦鐘成名呢，而賈政只是讓賈寶玉去溫習一下舊書，就當是去上晚自習了。

結果秦鐘去了學堂，只是閑爭氣。先是金榮和秦鐘鬧了一場，把秦鐘的面皮都磕破了，后來又于薛寶釵口中說出，薛蟠也參與其中。秦業花了好大的功夫，送秦鐘去上學，結果秦鐘卻一再惹禍，秦氏一門的可悲可嘆，可知矣。

薛寶釵心中暗暗想道：“難道我就不知我的哥哥素日恣心縱欲，毫無防范的那種心性。當日為一個秦鐘，還鬧的天翻地覆，自然如今比先又更利害了。”

《紅樓夢》故事里，秦家有錢給秦鐘請私塾老師，卻為給賈代儒的見面禮發愁，這事說來也是詭異。再者，賈母因為秦家貧寒，沒少資助秦鐘，但作者卻又說，秦鐘去世之時，留下許多財產，以至于秦家的遠房親戚早早就來等著吃絕戶了。要知道，秦業和秦鐘父子重病而死，可沒少花錢，這事更加讓人疑惑。

那秦鐘魂魄哪里肯就去，又記念著家中無人掌管家務，又記掛著父親還有留積下的三四千兩銀子，又記掛著智能尚無下落，因此百般求告鬼判。

當然，最奇怪的還屬秦可卿葬禮上，秦業和秦鐘這對父子的表現。首先是秦業竟然以重病在身為由，不能正常參加秦可卿的葬禮，只是在秦可卿停靈當天露了個面，便回家歇著了。

賈珍便命賈蓉請鳳姐歇息。鳳姐見還有幾個妯娌陪著女親，自己便辭了眾人，帶了寶玉、秦鐘往水月庵來。原來秦業年邁多病，不能在此，只命秦鐘等待安靈罷了。那秦鐘便只跟著鳳姐、寶玉，一時到了水月庵，凈虛帶領智善、智能兩個徒弟出來迎接，大家見過。

秦鐘就更加過分了，眼看著父親秦業不在，他竟然在姐姐秦可卿的葬禮上，和智能兒得趣饅頭庵，做起風流韻事來，全然沒有半點悲傷的神情。

誰想秦鐘趁黑無人，來尋智能。剛至后面房中，只見智能獨在房中洗茶碗，秦鐘跑來便摟著親嘴。智能兒急的跺腳說：“這算什么!再這么我就叫喚。”秦鐘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兒再不依，我就死在這里。”

《紅樓夢》故事里，秦可卿這個人物的爭議就更大了，一面是賈府合族都說她是個妥當人，一面是死亡之謎，歷來無數紅學專家猜測秦可卿不干凈。

其實，作者筆下秦氏一家三口的所有奇怪的言行舉止，不過是應“末世”二字。秦業的“年邁多病”，比甄士隱丟失女兒后露出的“下世的光景’更甚，果然后來因為秦鐘私會智能兒一事直接氣死了。

盛世出祥瑞，亂世現妖孽，末世出怪象，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奇怪的了，更何況《風月寶鑒》當反照，秦氏一門，另有深意，并非世人眼睛那般。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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